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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私家侦探:假设有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,在现代逗留一圈后,又回到古代社会。那么,让我们想象一下,他会怎么跟自己的妻儿,形容现代社会?他会说现代人不用煤油和蜡烛,而是在天花板上装一种叫电灯的东西,按一下开关就会发光。他会说有一种叫手机的东西,能跟千里之外的人即时沟通,还能随时看到远方的人在干什么,犹如近在眼前。他会说不用再画像了,有一种叫拍照的东西,霎时间就能把人的样子一秒不差地拓印出来。他会说人们买东西都不用金银了,只需拿出手机“滴”一声,就可完成交易。他会说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楼房,路上再没有马车和驴车,坐飞机一日可行万里。
他哐哧哐哧一通兴奋解说,妻儿会是如何反应?懵了!完全懵了!妻儿完全听不懂,既不敢相信,也无法想象。什么叫电灯,什么叫手机,什么叫飞机,买东西怎会不要钱,人怎么可能日行万里,不用蜡烛如何能照明,又如何能跟千里之外的人讲话,还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?这怎么可能呢?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?明白了吗——如果当真存在另一个世界,那么,那个世界一定会有很多我们难以描述、无法想象的东西。不管是物质层面,还是生活方式、社会制度、风俗人情。他说的话越难以置信、越超乎想象,越可能是真的穿越者。相反,如果有个古人声称自己穿越到现代,说现代人很有钱,用的煤油灯有一个桶那么大,路上跑着十二条腿的马,老爷太太们都坐在金轿子里,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大粮仓……
那么,他必定在撒谎。因为他的一切描述,并没有任何创新之处,不过是基于已知社会的夸张和变形罢了。我们从小到大听过的鬼故事、活见鬼、鬼上身,是不是像极了“路上跑着十二条腿的马”“老爷太太坐着金轿子”?不管女鬼男鬼大鬼小鬼,都没有一点高科技含量,无非就是耷拉着耳朵,头发盖住脸,眼珠子流着血,三条腿四个嘴……翻来覆去,没有一点超乎理解和想象的东西。灵魂世界啊,这么高深莫测不可触及的世界,连最聪明最精尖的科学家都无法窥探的世界,怎么可能一点凡人不可理解、难以想象的东西都没有?咱就是说,爱因斯坦和牛顿就只为人间做贡献吗?他们仙逝以后不搞科研吗?阴曹地府就没有一点独特创造?最可笑的是,各种鬼故事版本中,还套用了人类社会的组织架构,阎王爷坐在一张黄花梨大书桌前,拍着那惊堂木,大喝一声:“鬼差,快将来堂下之人压上来……”
有没有点新意啊……人间都不搞青天大老爷那套了好吗,怎么鬼界还在封建社会?还有类似于恶鬼索命一说,上海市私家侦探如果人死了会变成恶鬼,那被恶鬼索命的人不也变成恶鬼了吗,被索了命的鬼不得跟索他命的鬼打一架?无怪乎鲁迅先生说:“天才们无论怎样说大话,归根结底,还是不能凭空创造。描神画鬼,毫无对证,本可以专靠了神思,所谓‘天马行空’似的挥写了,然而他们写出来的,也不过是三只眼,长颈子,就是在常见的人体上,增加了眼睛一只,增长了颈子二三尺而已。”人笔下的鬼,说到底还是变了形的人;这也得亏小动物们不会编故事,否则阴曹地府大概遍地小猫小狗小猪了。看到这里,大抵以为我不相信鬼神之事吧,那又不尽然。
读的书越多,对科学工具了解越深,就越不敢说出世上“铁定没有”这种话。须知,科学必定是可以“证伪”的,既可以验证它“真”,又可以验证它“伪”。但目前对于鬼神之说,既没有一种科学验证它“真”,也没有一种科学验证它“伪”,因此我们便无法斩钉截铁地说这世上一定有鬼或是无鬼,否则就违反了科学基本法。我猜,或许真有也未可知。只是不相信现存版本的鬼故事,不信牛头,不信马面,不信坐在堂上戴着官帽的阎王,不信黑白无常索命还需要用大铁链。人为编撰的痕迹太深了,不仅毫无新意,还非常低趣味。就那种穿着红衣服用头发盖住脸的女鬼,她是咋想的啊,好端端为什么要用头发盖住脸啊,如若不是长得太丑不想叫人瞧见,我想不到她这么做的动机。还有什么野狐狸野山精跑去跟秀才生孩子的,活着的时候生孩子还没生够吗,死后还得继续生?而且女狐狸为什么不找男狐狸交配啊,偏偏要找上个穷秀才,跨种族性怪癖吗?
上海市私家侦探一看就是穷秀才想女人想疯了。我想人类或许真有灵魂,或许以电波的形式,或许以光的形式,或许以质量、密度、粒子、气的形式。逝去的亲人或许还有残存的意识飘荡在宇宙中,这些意志或许在某些瞬间还会与我们的灵魂交汇,以获得共情共鸣或一刹那的电光火石。搞不好有质量,搞不好能叠加,搞不好能附着在山川河流之中,搞不好能孕育新的物种。但多半不吐着鲜红的舌头,不能从枯井里爬出来吓人,不会躲在马桶里趁人上厕所抓人屁股,马桶多脏啊,一个会吓人会复仇会搞怪的鬼,一定也拥有人类的记忆。